中国437万亿社会净财富居全球第二四大亮点值得关注
中国437万亿社会净财富居全球第二 四大亮点值得关注
中国437万亿社会净财富居全球第二 四大亮点值得关注
摘要
12月26日,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联合中国社科院出版社发布《中国国家资产负债表2018》,这是自2011年以来,李扬、张晓晶、常欣等以“中国国家资产负债表”为总题目,出版的第三部该系列专著,将2000-2016年中国的资产、负债和财富的“家底”和盘托出。
12月26日,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联合中国社科院出版社发布《中国国家资产负债表2018》,这是自2011年以来,李扬、张晓晶、常欣等以“中国国家资产负债表”为总题目,出版的第三部该系列专著,将2000-2016年中国的资产、负债和财富的“家底”和盘托出。
《中国国家资产负债表2018》研究公布了截至2016年末的国家资产负债表数据,所谓国家资产负债表,通俗讲,就是一国的“家底”,可以了解我国的社会净财富的规模、分布、效率等情况,进而可以判断我国应对债务风险的能力。
那么,到底我国的“家底”情况如何?又有何特点呢?券商中国记者结合此书梳理了以下几大亮点:
亮点一:我国社会净财富全球排名第二
2016年末,我国社会净财富(非金融资产与对外净资产之和)总计437万亿元,中国社会净财富水平,相当于美国同期财富水平的70.7%,位居世界第二。同期,我国GDP为74.4万亿元,相当于美国同期水平的57.2%,亦位居全球第二。
社会净财富规模和GDP都是衡量综合国力的重要指标,中国达到如此水平,彰显了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就。
这437万亿庞大的社会净财富主要有何而来呢?该书指出,社会净财富的增长来自投资和价值重估,我国投资对财富积累的贡献最大。
投资来源于储蓄,是总收入中未被消费的部分,形成了社会净财富在物量上的增加。价值重估则是由于资产价格变化导致的财富名义价值增长。
数据显示,2000-2015年,我国非金融资产年均增长23万亿,其中68%来自投资的贡献,32%归因于价值重估。企业上市后估值提升、住房价格上涨等因素,是价值重估的主要原因。
我国对外净金融资产年均增长1万亿,其中,投资贡献了171%,价值重估的贡献则为-71%。由于对外净资产用人民币计价,所以,汇率的变化对其产生直接影响;2005年以来,人民币持续升值,导致我国以外汇储备为主的对外资产的人民币价格减值。
亮点二:政府部门占有大量社会净财富
从社会净财富的持有主体或是分配情况看,2016年,我国社会净财富的73%归居民所有,剩余27%由政府持有。
可以看出,居民与政府所持有的社会净财富基本是七三开。尽管从规模看,政府部门持有的社会净财富远低于居民,但从占比的国际比较看,政府部门占有大量社会净财富,是我国与发达经济体的显著差异。
该书指出,2016年,英美政府净资产均为负,而日德政府净资产占社会净财富比重均不足5%。中国独特的财富持有结构,既反映了现阶段政府主导经济发展的特点,也体现了公有制为主体的制度性特征。政府主导的经济赶超,积累了大量的政府性资产,这包括国有企业扩张和地方政府大量负债所形成的基础设施等资产;而公有制为主体,则使得土地等重要资源为政府所有,也导致政府资产规模庞大。
此外,政府财富占比高的另一个原因,则是政府部门掌握的资产经历了较大程度的价值重估,尤其是2000年以来内大量国有企业上市,这会增加政府财富的占比。
既然政府部门拥有了大量净财富,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?该书认为,从风险维度看,政府部门拥有大量净资产是国家能力的重要体现;它使得我们能够有底气地应对风险。但是,从效率维度看,政府直接拥有和配置大量资产,也致经济的整体效率下降。
长远看,我国需要盘活和重置政府存量资产,这包括,大幅减少政府对资源的直接配置,创新配置方式,更多引入市场机制和市场化手段,提高资源配置的效率和效益。鉴于国有企业股权也是政府净资产的重要构成,推进国有企业改革和僵尸国企的退出,应是优化配置政府资产的题中应有之义。
亮点三:财富产出效率不断下降
在看到可喜一面的同时,也需要警惕负面趋势的发展。尽管我国已“坐拥”雄厚的财富,但近年来,财富的产出效率却在不断下降。
财富存量是产生收入流量的基础。财富收入比越高,说明单位财富所产生的收入越低,产出效率相对越低。数据显示,我国社会净财富与GDP之比自2000年的380%上升到2016年的590%,折射出产出效率不断下降。
国际比较发现,财富收入比最大差距来自于非金融企业部门。我国非金融企业总资产与GDP之比,自2000年的280%上升到2016年460%。而英德均稳定在250%左右。2000年,我国的这一比例只略高于美英德,但2008年以后大幅攀升。
该书认为,非金融企业财富收入比过快上升可从两个角度理解:
一是无效投资。大量僵尸企业的存在,过去投资所形成的固定资产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资产,仅是账面资产。这些无效资产,既推高了企业部门资产占比,也拉低了企业生产效率。
二是财富积累方式。高储蓄带来高投资。投资拉动增长模式是我国财富积累主要形式,大量投资的结果只能形成企业部门大量资产存量。可见,降低财富收入比的关键,在于提高非金融企业生产效率、降低无效投资、改变投资拉动的增长模式。
亮点四:拿120万亿政府净财富应对债务风险就可高枕无忧?
国家“家底”的厚实,是应对债务风险的重要保障。
“结合中国的国民净财富数据,在应对债务风险问题上,我们有足够的信心。”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李扬称,2000-2016年,中国政府所拥有的净财富就从9万亿元上升到119万亿元,规模扩大至原来的12.7倍。毫无疑问,近120万亿的政府部门净财富,构成应对债务风险的雄厚基础。
不过,这近120万亿的政府净财富也并非完美保障,也需要考虑以下因素对政府净财富的冲击:
一是未直接计入的各类隐性债务。这包括地方政府大量的隐性债务(按不同口径估算,约在30-50万亿之间);以及机关事业单位养老保险中政府所应承担的隐性债务(估算约为25万亿)。
二是政府资产的流动性。我国政府部门净资产中,剔除掉变现能力较差的非金融资产,净金融资产也达到73万亿元;其中国有企业股权为52万亿,占政府净资产的44%。政府非金融资产中,政府土地储备具有较强的流动性,其规模为23.9万亿,占政府非金融资产的52.4%。总体上,政府资产的变现能力较强。
三是资产价格的顺周期性。过去十几年来,全部非金融资产增量中有三成的比例来自于价值重估的贡献;金融资产中的股票和投资基金等权益类资产具有更强的顺周期性,其估值水平与经济周期密切相关。这类风险值得关注。
“拥有规模较大的政府资产净值,并不能保证我们高枕无忧,面对可能到来的‘惊涛骇浪’,我们必须将困难估计充分,并做好预案。”李扬称,长远看,不断优化存量财富配置,才是迈向高质量发展的关键,在这方面,我们尚有大量改革任务需要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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